“289万?只是厂房吗?没有库房?设备?存货?”金来富疑惑道,难不成可以拆开卖?

“不是啊,所有的大包一起,包括厂房,库房,设备,库存,生产线,办公大楼,院子这些都在里面!”

金来富难以置信,他虽然没有进去过珍绘纺织厂,可是他知道这家纺织厂是上京七十年代数一数二的纺织厂,占地五万多平方米,建筑面积二万平方米,有纺织女工几千人,这么大个个工厂,即便倒闭了,也不可能这么不值钱吧?

金来富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是那个所谓的张场长和那个江老板勾结,侵吞国有资产,不然这么大个纺织厂,怎么着也不可能卖二百九万,翻三倍还差不多。

不过这都不关金来富的事情,纺织厂已经卖了。

“卖的钱都不够买断工龄的,好多人在纺织厂闹事呢,毕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一人发个几千块够干什么的!我今天来上班的时候,廖春红,就是我邻居,拿着裤腰带在纺织厂门口上吊呢!”吕栋梁唏嘘说道。

“幸亏有人看到了,救下来了,不然就闹大了!”

“为啥上吊啊?”金来富问道。

“他男人当初受被纺织厂车间的梭子给打到脊柱上了,瘫了,虽然赔付了一笔钱,可是那哪够啊,杯水车薪。又有三个十来岁的儿女要上学,还有八十多的婆婆吃药,都靠廖春红的工资过活,这一被裁员,可不就活不了了!”

吕栋梁看了一下周围没人,凑近金来富,小声说道,“这个廖春红我了解,她不会去死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眼看儿女就要大了,能享福了,她就是不满意这个买断工龄钱,所以趁着今天有重要领导来纺织厂签订买卖合同,所以借机闹事的!”

金来富挑眉,看来这个江老板没摆平啊,有人见不得他捡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