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没有理会店员的殷勤，直接把我推到前面。“给他挑一套。”

店员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即招呼了几个西装模特过来，让他们在我面前轮流展示身上的衣服。

那些年轻的模特，一个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穿着最新款的西装，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像是在炫耀他们的青春活力。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过时的老古董，被摆放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

其中一个模特，眉眼之间竟然和我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林挽月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就这套吧。”她指着那个和我年轻时相似的模特身上的衣服说道，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那是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剪裁修身，款式时尚，确实很适合年轻人穿。

可我穿上它，只会显得更加老气横秋，像个装嫩的老头子。

“我不想穿这套。”我拒绝道。

林挽月脸色一沉，一把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你什么意思？不想穿？你敢忤逆我的话？”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一只即将暴怒的母狮。

“这套衣服不适合我。”我试图解释。

“适合不适合，我说了算！”她狠狠地瞪着我，“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任她摆布的傀儡状态。

“穿！”她命令道。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试衣间里，我机械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那套浅灰色的西装。

对着镜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在舞台上表演着滑稽的戏码。

从店里出来，林挽月挽着我的胳膊，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只是她身边一个卑微的臣子。

林挽月满意了，我却浑身不自在。这套浅灰色的西装勒得我喘不过气，像套了个滑稽的壳子。

我借口去洗手间，躲进逼仄的空间里，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辛辣味勉强压下胸口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