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睛一瞧,似乎是她的,鼻涕。
她歉意挠挠头,惊慌失措起身,躲开魏莱离开卧室。
太尴尬了,她竟然以为魏莱非礼她。分明是她侮辱了魏莱的衣服好么,快走,不要被逮住。
不过她刚一出门就立马愣住,一片狼藉的房间里遍布擤过鼻涕的抽纸,以及各种不明物体,散落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路慈眨眨眼,回头看向魏莱,斩钉截铁地说:“你家进贼了,万幸的是我没事。”
这一看就是事故现场,幸好那歹徒识相,没有带走她。
“贼?的确是贼。”魏莱无奈地挠挠头,发现路慈不光是发烧了,而且是烧傻了。
这些都是她自己弄得,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还真是佩服路慈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不会真的是TNT吧?
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要引爆那枚炸弹,今天就和路仁说,让他把他家炸弹拆走,他的庙小,经不起折腾。
魏莱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但恶劣程度远远超过他想象。
路慈看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切都是她做得。
她尴尬地笑了笑,自觉帮魏莱打扫,虽然她就是在帮倒忙。
“喂喂,那个不能用湿抹布擦的啊。你等等,放下你手里的碗,放过它,它就是个普通的青花瓷碗。不行,那边不能去,阳台的花害怕你,你快走。”
魏莱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路慈一定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不然怎么总是和他对着干呢?
好在,路慈在打碎一个青花瓷碗,弄坏一盆仙人掌之后,乖乖躺在沙发上了。
魏莱抓紧时间打扫,等弄完了就给路仁打电话,让他带走炸弹。
打扫完后,魏莱不能容忍身上的汗臭味,先去洗个澡,对卫生间里挂着的内衣裤已经习以为常。
他是警察,适应能力自然是一流的。
而走出浴室后,他却突然发现沙发上的路慈,不见了。
他脑袋嗡的一声炸响,这炸弹该不会又去作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