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张嘴,和唇边的胶带做抗争。
她不能陨落在这里,她要离开,要找寻她要的真相,要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面对困难。
“放我出去!”
一声吼,朗宁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幽暗的周围,盯着天花板,突然如释重负。
她总算是醒过来了。
她想大口喘气,但嘴巴还被胶带封住。
没关系,只要脱离那令人发指的梦境,她就有办法脱离。
她抬眼看向门口,此时房门紧闭,刚才那男人也离开了。
她稳了稳心神,偏头看向血肉模糊的手,此时手卡在绳子扣上,已经被勒得皮肤泛白,没有任何血色。
不能再犹豫了,她极力地向后顿,终于将右手从绳子扣里挣脱,身上已经湿透。
她急忙伸手把嘴上的胶带撕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又不敢太猖獗,生怕有人监听监视着她。
所以她要快些行动,不能浪费时间了。
她把带着血窟窿的左手用同样的方式从绳子扣里拧巴挣脱。
坐起身子,她用肩膀擦拭额头的汗水,两只像断了似得的手,一动不敢动,举在那接受空气的腐蚀。
她的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昏迷的这段时间,谁对她做了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飞旋,让她又有一种想昏倒的迹象。
她立马摇摇头,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解决了手,还有脚,脚上的绳子,挣脱不容易,只能解开。
可她的手连动都不敢动。
她无奈皱眉,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来吧,先逃出去再说。
至于她的一双手,只怕是,保不住了。
但她更不甘心在此陨落,还是咬牙用几根能动的手指,一点点解开绳索,和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