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染听了游吟的话,两条黑眉拧成一团。听这人的意思,是认识他了,可他没有半点印象……
也对,他对很多人都失去记忆,又怎么可能记得这拄拐的男人。
不过,他对乌壤的确非常陌生,这不是假象。
不管那么多,带走朗宁才是最重要的。
“把那女人交给我,我们会离开的。”戚月染张了口,说话丝毫不畏惧。
游吟倒是乐了,却也没反驳,而是一把环住朗宁纤细腰肢,而后握着她柔软小手抬起来,露出一对钻戒,都是套在无名指上。
“戚先生,还要带走吗?”游吟话里充满嘲讽,他的妻子,戚月染想带走?
做梦!
朗宁低着头,不敢看戚月染,也任由游吟举起她带着婚戒的手。
是她错了,她一直知道不该招惹戚月染。
如果不是她,戚月染不会搅和进来。
她应该给他一个交代,放他离开。
“放开她!”戚月染只当没看到那钻戒,他满眼都是朗宁痛苦的表情。
她垂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岂能放任不管,就这么让游吟带走朗宁?
什么夫妻,分明就是狗屁!
戚月染抬手推开牛头粗壮的胳膊,杀气腾腾冲向游吟,就算单枪匹马也无所畏惧。
他命一条,若能带走朗宁再好不过,若带不走,也不苟活。
牛头有些恼了,伸手去抓戚月染的肩膀。当着游吟的面,戚月染还敢反抗不成?
戚月染瞅见牛头的动作,稍稍偏头避过牛头的拳头。
这一年,他没有任何的记忆,所以他只能找些别的途径来发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