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她疯癫成魔。

后台的甘以微叹气播放自己手机里录音，并连接上扩声器。好在，她留了后手。

“儿啊，别怪妈互换你哥俩的身份，妈是为你为戚家好。以后，戚家只有戚月染，没有戚日濡！”

音频里戚美惠尖细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可奈何。

却把在场宾客听懵逼了，谁替换谁？戚家活着的是谁？

叶冰离步伐猛地一顿，攥拳回头凝视得意挑眉的甘以微。

她想走，有人却不想。

冷漠视线挪向面如白纸的戚美惠，她倏地挑唇冷笑，越发苍凉。

“啊！你们何苦逼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我承受不了。”戚美惠哀嚎着跌坐台上，双手掩住贼溜溜的眼。

她一定拉上叶冰离做垫背。反正她越惨，叶冰离这凶手就越恶毒。

戚月染急忙上台搀扶戚美惠，怒视叶冰离的恶人嘴脸。

“害死我哥的人在这儿，该是她赔礼赎罪！”

叶冰离避开戚月染，直视装疯卖傻的戚美惠，“他是戚日濡，是吗？”

戚美惠脸上挂两行泪，惨兮兮昂起头，“曾经是。”

“你……”叶冰离不敢置信摇头，戚美惠竟然亲口承认？

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妈！”戚月染错乱，他的记忆分明没错，怎么可能是戚日濡！

“儿啊，你刚生下来身子弱，妈那时穷困潦倒，为了给你开小灶，才把你当做弟弟月染。但其实你早出生几分钟，本该是日濡。”

戚美惠慈祥抚摸戚月染头顶，唉声叹气：“不管谁死了，你都是我儿。”

戚月染搀扶戚美惠起身，松一口气。

看来记忆没错，从小他吃的就比他哥好。即便互换身份，他还是戚美惠儿子。

宾客们此时明白了，原来戚美惠多年前把兄弟俩互换身份，所以才会有刚才那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