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李立来!”

一声低喝,富察琅嬅再也坐不住,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素妍却似乎一副见惯了的模样,转首吩咐了惢心出门,又喊了两人来,一道将富察琅嬅扶进了寝屋。

李立来的很快,却不曾惊动后院任何一人。

跪在富察琅嬅跟前,李立的面上尽是苦色。

“福晋这一胎本就怀的艰难,奴才即便施尽一身医术,也只能保福晋有孕至九月,且还需福晋静养为先。”

“福晋今日心绪不宁,致使胎气波动,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对胎儿只有不利啊…”

这些个话,李立不知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说了多少次,富察琅嬅又岂会不知?

但知道归知道,终究却是权利迷人眼。

放不下身外之物,注定只能自食苦果。

“这些话本福晋已经听了数次,但李府医医术精湛,我相信你定能替我保住腹中胎儿康健。”

“且只要我能平安产下腹中阿哥,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荣华富贵等着你。”

李立心中暗叹。

再多的荣华富贵也要自己有命享用才是。

可主子开了口,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只得一个头磕到底“奴才定会尽力而为,但请福晋恕罪,这有孕之人本就要心情舒畅,似今日这般心绪不宁,还请福晋尽量避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