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了,她才猛地双手捂住脸,从耳根开始烧起来,并蔓延到面颊,止都止不住。
“孽徒!”她磨了磨牙,才吐出这两字,带着不为人知的恼羞成怒,恨恨地蹲在地边,就揪了好大一团杂草。
同宿一榻什么的,原本她觉得迫于无奈,那也是能说的过去的事,可居然被长老亲自给捉了,这就让凤酌非常不能接受。
越来越没师长威严就罢了,可在旁人面前,总要给她留一星半点的气势来着!
她简直把手里的杂草给当成了楼逆,十指拧着,碎了一地的草屑,顺带沾了一手的青草味。
凤酌收敛好情绪,转过院子来的时候,凤缺已经悠闲如隐士般自在的在用早膳,他见凤酌出来,遂朝她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案几。
那案几上,却是有两副碗筷,想来另一副自然是为她准备的。
凤酌也不扭捏,她几步过去,执着竹箸,就夹了点爽口的腌菜。
凤缺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粥,搁了竹箸,又等着凤酌,见她终的也放下碗筷,这才言语有冷的道,“姑娘家名声若有碍,与你无益处,楼逆性子不拘世俗又桀骜,你不可再由着他,这等不是教导,而是相害。”
闻言,凤酌当即好不容易消退的灼热,又从面颊烧了过来,她低下头,敛了眉目,低低地应了声。
男女七岁便不同席,更勿论她今年十三,徒弟也十四了,有那等蛮夷小国的,这等年纪的男女早成婚的也是有之。
而这当,似乎瞅见了院里的凤酌,楼逆还在屋子里头就高声喊着,“师父,小师父,弟子全身都痛……”
凤酌没理他,安然不动与五长老坐院中。
不过片刻,就听楼逆又在喊,“小师父,弟子伤口又裂开了,是不是就好不了,要死了去……”
当下,凤酌的脸色也不好了,这等作的徒弟,不仅欠教训收拾,也让她实在没脸。
没见五长老都微微闭了眼,看他可尽的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