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持剑缓缓走过去,尔后剑一扬,手腕翻转,便以剑刃挑起二长老下巴,迫使他抬头,“二长老居然落到如此下场,不知你来龙溪之前,可曾预料到?”
二长老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喉间发出咕噜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哀鸣。
楼逆上下打量,似乎唯恐他死了,二长老身上那些伤还被人粗粗处理了番,暗红色血块凝结成一团,脏得让人发呕。
他眉目淡雅而幽远,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二长老,睥睨出一种逆天逆地的气势来,“二长老,本公子送你一程,听闻黄泉路好走,纵使你曾作恶多端,想来也不会太艰难,总归阎王爷那有本账,该下油锅还是剜心,早有定数。”
“呵,”他开始低沉地笑出声来,那声音不大,可穿透力却是极强,将林间鸟儿都惊的来尽数飞起,漫天落叶缤纷如蝶,竟为他增了几多的邪魅之色,“若有来世,记着务必不要再与本公子作对!”
他柔声细语地说完这话,手中利剑蓦地扬起,那流星般的弧度,碰触上未着地的落叶,剑锋当即将之一分为二,后便以力若千钧的姿态朝二长老脖颈而去!
二长老大睁着眼,他死死地盯着楼逆,脸上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怨恨,哪怕顷刻毙命,他也要记着他的样子,绝不瞑目!
恰时是,电光火石间,一骑快马扬鞭而来,马上衣衫烈烈,风华淡漠而清冷如冰,不是凤缺是谁。
“住手!” 凤缺大喝一声。
哪知楼逆去势不减,反而加快几分,他眉目狠厉薄发,显然是非要致二长老于死地不可。
“凤三来了。”凤缺以平淡的口吻又喊了句,他不会拳脚,这会快马一通,待到地头,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白,如冰雪一般带着透明。
果然,楼逆的剑一顿,堪堪停在二长老脖颈间,挨碰的发丝触锋而断,好大一会,才有殷红如丝线的血从二长老颈下缓缓流出,却是那锐利的剑刃,太过锋利。
眼见楼逆停了手,凤缺驻马望过去,遥空与之视线对撞到一起,就听他声若寒冰的道,“二长老如何罪大恶极,都应由家主处置,楼逆,你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