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代姑娘谢过宁清师父。”赤橙小声回道,她还悄悄抬眼,偷看面目温和的凤宁清,心头觉得为何自己那般命不好,没被分到西苑这边来,外面做下人的都在说,宁清师父是一等一心善的,西苑的活计也是最为轻松快活的。
凤宁清转着手里那朵开的正盛的栀子,浓烈的暗香徐徐弥漫开来,带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馥郁,使人忍不住多嗅几口。
她看了赤橙一眼关怀的问,“酌姐儿可又发脾气了?她若气头正盛的时候,你便躲着点,再不济使人过西苑来唤我,总是行的。”
说起这个,赤橙老实回道,“三姑娘并未使性子,就是昨晚不大好,整个人都烧来昏睡着。”
闻言,凤宁清急急追问。
赤橙细细回禀了遍,包括楼逆去请的五长老凤缺,后今个凤酌转好后,转脚就去了玉园。
凤宁清沉默不语,她指腹抚着栀子洁白如碧的花瓣,心头却千般念头迭起,她不禁会想,是不是凤酌看不上她这个师父了,想另别高枝?如若不然,她是玉雕师,五长老也是玉雕师,为何凤酌眼下频繁往玉园去,而再不时时到她西苑来?
“酌姐儿这孩子,就是最不让人省心,”凤宁清叹息一声,她垂眸看着手里的栀子花,幽幽的道,“有个病痛难受也从不跟我说,即便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殊不知,我这心里更是难受啊。”
说到这,她转身拉出赤橙双手,语气真诚的拜托道,“赤橙,日后酌姐儿那边的事,你定要多多往我西苑来,禀与我晓得,免除我担心,可好?”
赤橙巴不得多往西苑走动,指不定哪日就有机会被拨过来,是以满心欢喜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