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一愣，随后淡笑。

“大人真是无所不知。”

傅厌辞拿干净帕子给她擦手，她方才在品香会，此时身上惹了芜杂的香气，却都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点雪中春信的味道。

“倒也没有，也有许多事并不知道，管中窥豹而已。若是你愿意与我说，方可知晓。”

沈岁眠任由傅厌辞拿沾湿的帕子细细揉过她指缝，并不意外他的马车里会备下这么多清洁之物。

他语气浅淡，但姿态从容，仿佛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小鸮姑娘，知道她来此绯锦阁当鉴香人。

但沈岁眠并不怕他如何猜测，毕竟傅厌辞不了解她，再怎么猜也想不到她能匪夷所思的借尸还魂。

好么，即便哪日被傅厌辞揭穿什么，她大可以告诉他，她也同样来自少商山，与从前的沈岁眠互为对方的替身与影子。

“大人待我好，我也待大人好。大人想从我这里听什么，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人才这么一点大，心眼子倒不少，嘴里说的实话还是假话，我没兴趣听，眼见为实。”

傅厌辞似笑非笑，动了动膝盖，沈岁眠娇小的身子也随之一颤，随势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气息顶上他的颈窝。

“大人不也一样么？每次见陛下之前，都会提前服下令身体虚弱的药。可大人在我面前时，明明从来不是那样……我也想知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