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又几步追去问已经拎着匕首走到外院的鬼柳，再回来时，脸色有些不自然。

“鬼柳那小子说他捉了人就回来了。至于沈姑娘的马车，似乎是往绯锦阁去了。她是绯锦阁送来的人，那蒋婆子的男人又是绯锦阁的管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他想了想，又道：“据属下得知，绯锦阁是礼亲王的地界，那位又素来与沈小千岁交好，这沈姑娘莫不是……”

莫不是萧见寒专程送过来专为恶心他的细作。

傅厌辞猛地咳了几声，血气上涌，眼角飞出一抹猩红。

“备车。”

九野一惊，不由担心起来，“主子如今身子孱弱，还是少见风为好，要去绯锦阁接沈姑娘，属下可以代劳。”

傅厌辞却横他一眼，语气说不出的淡漠。

“一个被调-教出来，专以美色惑人的小玩意儿，也值得我去接？备车，进宫。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傅厌辞起身，九野立刻拿来细绒披风为他披上，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说错话，惹来跟娄十四一样的下场。

那家伙再养半个月估计就能下床了。

当杀手，只需要单一地重复杀人动作，研究从哪里下刀，怎么死得快，哪里好放血，多么轻松简单。这种成日跟在主子身边，担惊受怕的当管家的活儿，他是真的不行，多当一天多折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