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
就见陈福来已经被绑在一楼客厅。
王越站在二楼的窗前,朝我点头致意。
一个兄弟搬来个椅子,放在陈福来面前一米多远的地方,我快步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所有人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一楼客厅里,就剩下我和陈福来。
陈福来头顶吊着一根光管,把我们所在的位置照的亮堂堂的。
阿来的光头,上面有油,反着光,像是个灯泡一样。
少了个耳朵的他,此时正微弯着头,看着我脚下的位置,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在旁边桌子上拿了烟,塞一根到他嘴里,给他点上。
他吧嗒了两口烟,眯着眼睛,防止烟雾飘到眼睛里。
我看到了他反绑着的手,拇指依旧往外翻着,此时已经很肿了。
十指连心,这种疼痛可想而知。
只是陈福来身上有股子蛮劲,特别敢打敢杀,还特别能扛,手指都这种程度了,他愣是不叫唤。
当时耳朵被人割了,也是没吱声。
给他点好烟,我坐回椅子上,两腿叠在一起,静静的看着他。
我想起了我们的过去。
想起了我们,还有老三,我们三个冲进刘麻子的游戏厅里,跟人家十几个人干。
往事历历在目。
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只是人已经都变了。
陈福来慢慢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你咋不抽?”
“戒了。”
“噗.....”陈福来怪笑,眨眨眼:“你个怕老婆的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