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让你休息啊?”塔力班的眼神散发着光亮,“休息还不好啊?那么多人想休息还休息不到呢?”
“我看得懂你的意思,这里面只有我最懂你!你其实就是不想出工,跟他们老公里面稿脑子,我晓得!他们老公里还真是这样,哎?你想休息,他们就偏偏不让你休息!你跟他们讲你不要休息,他们就偏偏让你休息!哎?打不死你累死你!累不死你饿死你!饿不死你气死你!”
“是啊,没办法了,只有向跟我一起休息的庞一民学习了,跟他们合法斗争!”
“好你小子,说实话了。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说隔壁头的庞一民也在休息啊?我跟你讲,人家才叫老卵呢!这个家伙一个礼拜三封信,到后头也是有点结果的!老早打他的承办,后来检查院过来找他,把处分决定给他看,他还是不肯结束!”
“去休息啊?”早上在楼梯口被等着出工的两中队队伍挡住,跟我说话的是个新户头,一起大合唱的。
“你是去五中队吧?帮我问问那个郎达飞,半只童子鸡怎么还不发啊?到底还有没有啦?”
“问过了,说快了!”“快了快了!吃到嘴里才是真的。”
他这样说了,我就留了点神,下午,果断叫住闻声走来的郎达飞。
“你觉得我们那天唱的怎么样?”
“挺好的啊!”
“兄弟们都等着那半只童子鸡呢!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发?”
郎达飞把手一摆,摇了摇他那肥硕的脑袋,走了。
听基投讲故事
怕什么来什么,外睡以后,基投先生不但被剥夺了外睡的资格,而且跟我重新回到一个房间。面对安排,基投虽然一肚子不满,却不敢再像去年一样去吵去闹。他默默地把东西收拾好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