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阿渡在这里,保管能迅速解读出这一眼里包含的情绪,甚至能推测出谢祯此时心里所想。
说句话有必要挨得这么近吗?
虞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那位齐掌柜寒暄之后,大概解释了一番比赛规则,就直接进入到正题。
第一组比试的是一个有络腮胡的壮汉和一个偏瘦的负剑青年。
络腮胡一看到对手便笑了,笑容充满不屑:“小子,我就是让你一只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么瘦小的身板,再来十个都不够他打的。
青年抱着一把与他身量极为不符的重剑,板着一张脸,闻言眉头微皱,一板一眼地回:“不用你让, 我们认真打。”
络腮胡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不止是络腮胡,台下的观众也俱是不看好青年:“那男人肌肉发达,四肢健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小子怕是要吃亏!”
“他背着的那把剑看着也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别不是拿着装装样子?”
“哈哈,不过小子胆量还不错,不是个怂蛋!”
总而言之,都是喝倒彩声。
虞枝听着这些议论声,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回头却瞧见谢祯饶有兴致盯着那青年。
尽管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她就是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了那么几分兴味。
虞枝心想,谢祯极少对什么人感兴趣过,莫非那个青年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谢祯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他背着的那把剑是把好剑,杀戾极重,凶得很。”
最后三个字,他咬字很慢,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