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没有立即回答秦湘暖的问题，因江霖也不知为何问起了。

或许是因番邦人折腾了一趟，最终因厉王放不下番邦不惜同他合作背叛亲人而起。

也或许是因分明这里得以安稳度日，却还是追问秦湘暖何时能回家而起。

江霖说不明白，秦湘暖在他的沉默中也继续说了：“江霖，我不是伤春悲秋之人，我的归属也从来不在地方，而在人。”

这话让江霖的神情顿了顿，之后说了声，“我知晓了。”

江霖此刻心中有了一个心的目标，他想要成为秦湘暖的归属，让秦湘暖在他的身边能够安定下来。

如此一来，又给了江霖对即将去做的事情一个缘由。

“暖暖，我们找个谈话的地方。”江霖神色严肃。

秦湘暖瞧了他一眼之后，沉默地将他领到了一处安静无人打扰之处。

“你想回京？”

两人站定之后，江霖还没有开口说话，秦湘暖直接点破了他的心思。

江霖笑了起来，他就知晓是瞒不住秦湘暖的，不过江霖也没有想到要瞒，从听闻顾明崎出事之后，他们二人就都有了这种想法。

只不过碍于眼前事，彼此都没有提。

“暖暖，你陪我一起去吧？”

秦湘暖诧异地望着江霖，随后舒展了眉眼，“好，何时动身？”

“三日后。”江霖说，“此行就只有我们二人，秦将军那边我会去说。”

秦湘暖同意了，之后江霖便离开了。

江霖来时心情是沉闷的，回去就截然不同了。

其实江霖一开始时打算让秦湘暖留在边境的，不过，在听了秦湘暖那几句之后，江霖临时改了主意。

秦湘暖不是家中花园里玫瑰，她不需要人去守候，她能够为自己争得一片天地，江霖愿意成全她。

是以，江霖会将秦湘暖当做一个强者来看待，而他的征途，也需要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