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可放心,将军府的人绝对不会让您做任何为难的事情,只不过未来还要同行许久,同吃同住,还要劳烦官差大哥们多多关照,这点儿东西,您只管收着,不必担心会有后患。”
秦湘暖明明看起来娇小,可那双清澈的眸子总是能够洞悉他人的心思。
官差听她这般说,将东西接了过来,点点头,不再言语。
只是跟着他们的距离又远了一些,给将军府的众人又行了一些方便和空间。
“暖暖,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黄昏将至,柳氏走在秦湘暖的身边,把她这几日的行动都看在眼里。从前胆小柔弱、一心只有七皇子的女儿竟然变成将军府的主心骨,事事都能够办理妥当得体,甚至似乎老夫人都在听她的安排。
这般变化,为人母,总能察觉到异样。
秦湘暖挽着她的胳膊,脸上挂着轻轻的笑容,“娘,您的女儿从前也不是蠢笨之人,只不过是叫七皇子给蒙蔽了双眼,做了许多荒唐事罢了。”
“这些事情都是女儿从话本里看到的,从前没有能用得上的地方,如今流放,反倒是叫我比叔婶兄长们还要强一些,娘亲知道的,我素日就喜欢看这些东西……”
“这倒是。”
柳氏知道秦湘暖的性子,被她几句哄得,也打消了一些疑虑。
穿过树林,接下来便是一段平地的路,虽然路上好走,可周围荒凉残破,都是石子土块,方圆几里望过去都看不到一处人家。更别提是水源食物了。
“不行了,真的走不动。”
流放队伍里传来一声抱怨,秦湘暖回头望去,看到三叔家里独子秦湘嵩盘腿坐在路边,撒泼耍赖的说着,所有人都因他停住了脚步。
秦湘嵩比秦湘暖小两岁,生产时,三婶齐氏难产遇险。
是柳氏和秦老夫人用诰命的身份,写了帖子递到京城皇宫,请了太医院的稳婆出来才勉强保住,让他们母子平安。经过那事,齐氏对秦湘嵩格外宝贝,纵着惯着,从不肯打骂教诲。
流放至今的这些时日,秦湘嵩也多次吵闹,只不过都被三叔给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