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见到自己的到来，缓缓的转过头，干瘪的没有牙齿的嘴巴张合着。

叶晓媚终于受不了了，想发出啊的声音全卡在了嗓子眼里。

好巧不巧，门外不敢进来的贾楠楠还小声问道：“看见了吗？有多可怕你先告诉我，我有个心理准备再进去。”

叶晓媚猛地恢复神智，带着颤音说道：“你不要进来了。”

叶晓媚咕咚吞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靠近。

“你别怕，我……我给你带了饺子……”叶晓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她真没见过这样的病。

她离着老远把饺子放在桌上，拉着胳膊解开塑料袋：“我没恶意，我想给你把把脉。”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谁知，她根本不管，直接挪动器变形的骨骼腰肢坐直了身子，她的坐直其实就是变形的姿势，只能半截身子靠在沙发上，用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谢谢姐姐。”

叶晓媚听了这个稚嫩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和她的整体外貌格外不附和。

“不用，你……你爱吃就多吃点。”叶晓媚的声音都变形了，大脑是她记得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下意识的把手缓缓的伸过去。

身子慢慢地蹲下，知道手指碰到她的手腕时，叶晓媚猛地缩回来。

没有脉搏？

咚咚咚！心脏连续猛跳了几下。

看看她那张老太太的脸顶着一头稀疏的白发吃的欢快，嘴角还露出满足的微笑，饺子里头的汁儿顺着她嘴角的木偶纹留下来，一切都看上去没有异常。

咕咚，叶晓媚吞了一口唾沫小心问道：

“你……你妈妈住院了，你怎么生活的？”

她咧嘴一笑能看到用没有牙齿的牙印在咀嚼食物，声音和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区别，发出啪叽啪叽的咀嚼声：

“我也不知道，有人给我送东西吃，吃了就不会饿了。”

——小媚，到底咋样了？

外头的贾楠楠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媚死在里头呢。

叶晓媚抽身回了一句：“没事，你在外头等我吧。”

贾楠楠压低声音说道——那我下楼等你，我想去卖两瓶水喝，你想喝什么水？

叶晓媚来了句随便，脚步声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叶晓媚追问道：“这是姐姐包的饺子，你觉得好吃吗？”姐姐二字，叶晓媚也是强撑着自己内心才表达出来。

她嘿嘿一乐，笑的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逗孙子时那样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