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李庸吩咐,也没有征得杨慧琴的同意,8个保镖就推开了灵堂半掩的大门。
浓郁呛鼻的香烛味道扑面而来,黄父黄母却不敢有丝毫迟犹,跟着几个保镖的步伐跨进了灵堂。
一个浑身脏乱的老头儿歪着身子坐在棺材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冥币,宛若没看见有人进来,一边数着冥币,嘴里一边呢喃着黄权的名字,口水鼻涕涂的满脸都是。
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不是黄绝良又是谁?
昨天就听说黄绝良疯了,黄权死了,黄父黄母还各自庆幸了半天,那两万块彩礼不用还了,小荷也不用嫁了……那岂不是又能再给小荷寻个下家?
此时被李庸带到这里,看到下场凄惨的黄绝良,黄父黄母却吓得颤抖不已。
他们已经隐约明白李庸带他们来这里干啥了。
“这个人不陌生吧?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记在心里。这位矿老板前两天都还活蹦乱跳的,谁能想到一转眼他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庸面无表情地看着黄父黄母,道:“所以人这一辈子,谁也摸不准明天是啥样的。叔叔阿姨,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么明显的威胁,黄父黄母要是再不懂,那就是真傻了。
他们慌不迭地点头,嘴里说着是。
反正你厉害,所以你说啥都对。
“打开棺材。”
李庸冷冷地下令,两个保镖抓住斜盖着的棺材盖子,轻轻推了过去。
李庸冲黄父黄母招手,“过来看看。”
黄父黄母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谁想看死人啊。
而且,农村里有说法,枉死的魂不容易安葬,装扮完毕停棺的时候不能看,盖棺的时候甚至都不能站在跟前,不然影子若是被压在棺材里,那是会被带走的。
现实却是由不得黄父黄母,两个保镖把他们押到了棺材跟前。
李庸伸手掀开黄权头上盖着的白布,黄父黄母脸都绿了,牙齿都在打颤。
“看看……”
李庸指着黄权额头上的小窟窿,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手枪打的,伤口很小对不对,但是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