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杀证道，以杀成神之法！

很简单。

只需要杀便是了。

也不是说非要屠人。

虽然屠人会很快。

但就算退而求其次。

去屠兽，同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随便找个异兽密集之地，屠戮便是。

纵使低级异兽对李牧所能起到的所用已经几近于无。

但，量变亦是可引起质变。

当数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一缕缕微小的水珠汇聚到一起亦是能化为大海。

但，李牧并没有选择如此。

并不是说快就一定是好的。

不提大规模屠戮异兽，是否会引起兽族高层的注意。

仅一点。

李牧不愿失去自己的本心。

实际上，对于《杀神经》李牧一直是抱着一种颇为警惕的态度。

《杀神经》的影响是确定存在的。

杀戮，是有快感的。

若是沉沦于这种快感之中。

李牧不知道到时候还是不是自己。

所以，即使目标是登顶武道。

却也要加上一个前提条件。

遵循本心，保持本心之通明而登顶武道。

可以努力，可以竭尽全力，但更多的时候，目标不能成为心障。

执念，是一个有些双面意思的词。

很难去定义。

为人执着者，是好，也是不好。

李牧执着，但却知晓，不应太过执着。

顺其自然，或者说顺应。

一颗自然之心，于武者而言，亦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若只知争勇好胜，其成就必然难有多高。

而此刻李牧的心境，已是愈发的特殊而多面。

愈发的契合那武者之道。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李牧便是要为天下之公，居大义所在，甚至是浩然而自居。

实际上，他不喜欢这样。

他从不觉得，大义是谁能代表的。

更不觉得，有谁真的能至公而无允。

简单来说，李牧不想失去本心，却有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善人，更不会去站在什么道德的制高点。

这口浩然正气，不好养。

或许应养些其他的气。

更顺其心意，更贴合其心的气。

“所谓养气，倒像是一番问心。”

李牧缓缓吐息。

一庞的黑祸飞至其肩头落下。

歪着脑袋，那幽黑的双眸似乎隐约带着些疑惑的意味。

似乎在疑惑着李牧在苦恼着什么。

“有时候，所谓顺应本心，却连本心都难见其形。”

李牧轻抚黑祸羽毛，眉眼中仍旧有思索之色。

不知不觉间。

一人一鸟倒是已相处的愈发融洽。

对此，李牧仍旧觉得，顺其自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