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信卿云裳。”

是的。他只相信卿云裳！

大梦千年梦过去和未来，真假并列。可是南墨枫不愿意相信现在她看见的。除非是卿云裳亲自告诉他，否则他不信！

那个声音不甘心。“可你都亲眼看见了！”

“那又如何？”

平静邪笑反问。那个声音似乎找不到反驳，消失了许久才又开口。“那这样呢？”

……

卿云裳和南墨枫不知道，他们看见的都是一样的画面。

只是南墨枫不知那个和卿云裳在一起的是谁。而卿云裳不知南墨枫也看见了。

如梦境重现，满身血的她倒在南墨枫怀中。

下一刻，她会杀了南墨枫！

“你一生中对你最重要的三个人。司空小草因你而死，而他死在你手中。这是诅咒，你永远也抵抗不了！”

“我不会杀他。”卿云裳痛苦闭上眼。

心底无限重复警告自己。

这只是梦境！这是长生花在捉弄她！她不会杀南墨枫，绝对不会。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孜孜不倦的骚扰她，警告她：“那你之前的梦境呢？”

来长生殿的路上，卿云裳梦见自己杀了南墨枫。现在又重合了，即使拥有灵眼，卿云裳也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或者虚假。

只是一味的坚持这不可能！

冰冷锋利的匕首，握在那双漂亮好看的手上。眼眸中没有迟疑，只有冷漠和猩红色残忍。

决绝狠辣的动作，一击没入南墨枫胸口。

鲜血顺着匕首流出，染红了手，染红了衣服。南墨枫没有惊讶，甚至带着笑容将卿云裳抱的更紧。

南墨枫：“我就知道，你会杀了我。”

眼前一花。卿云裳眨眨眼，发现自己和梦境重叠了。她变成了梦境中的卿云裳。

手中滚烫的血液来自南墨枫胸膛。耳边正好听闻南墨枫的话。

身躯一颤，卿云裳嘴唇紧抿。

“杀了我你应该高兴啊？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南墨枫咧嘴笑着，轻声道：“难道你爱上我了？”

“……南墨枫”

“错了！”

虚弱的声音突然变得撕心竭力。手紧紧抓住卿云裳手腕，“你为什么要叫那个名字？”

“杀了我却还要嘲讽我吗？果然在你心里只有他，我永远不可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