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常扬文脸色一黑,闷声道:“师父,我连打仗都不愿意,都是被您赶鸭子上架啊,至于锦衣卫,更是唯恐避之不及,您又让我去接掌锦衣卫,哪里是火坑,您往哪里推我啊……”
朱辟邪喝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可是先贤的话,身为朝廷勋贵,皇上的近臣,你难道就只考虑自己的意愿?哪怕我让你去军港搬石头,只要需要,你也得去!”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朱舜水重复了一遍,呆呆说道:“大将军,说得好,只是,这句话典出何处?恕下官才疏学浅了……”
朱辟邪登时反应过来,这句话可是两百多年后林公的名句,他朱舜水如果知道的话,那才见鬼了呢,难道说这句话来自两百年后?那就更加见鬼了!
朱辟邪闷声道:“什么典故,这是我说的不行吗?你还挑起我的毛病来了?”
“哪里,哪里!”
朱舜水急声道:“大将军不以文名世,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其胸襟境界直追当年的范文正了,下官拜服!”
朱辟邪冷哼道:“好了,这个不去管他,笔墨伺候,我要立即修书给李岩!现在李岩到任已经三个月了,也该动一动了!”
朱辟邪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常扬武,喝道:“立即命人送往福建,交给李岩,告诉他,该他活动活动筋骨了,即日整顿福建镇,如何做让他自己作主,还有,给我盯死了福建和夷洲,如果丝毫故人来访,那就想办法留下,我身边正缺一个账房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