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也是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总算到了,我在宁波等了你两日啊子易,这海路还是太慢了些。”
他的声音爽朗开阔,大气大方,让周元的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
“老泰山,这陆路全是抓我的人,我哪里敢走啊,否则小婿又何必让你跑来宁波府。”
周元坐了下来,给赵诚把茶添满。
赵诚笑道:“说的也是,你现在可是大晋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想见你一面呢。”
周元苦笑道:“见一见我这个年少封侯的反贼?”
赵诚摆了摆手,道:“哎,话不能这么说,你都说了年少封侯,那弑君的动机在哪里?”
“咱们大晋的军侯,还比不上他东虏一个驸马么?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你怎么可能是刺君凶手嘛。”
这句话很平常,但却真的安慰到了周元。
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老泰山,还是您老人家说得对,伴君如伴虎啊,女皇陛下的手段还真是狠辣,我也当了一次冤大头。”
赵诚喝了一口茶,道:“正常的,内廷司无孔不入,陛下掌握的情报比你丰富,所以做事布局自然会提前很多,一旦涉及到大问题,局就更大,更提前,难免把你包裹进去嘛。”
“而且这一次布局,一定涉及到最核心的问题,所以她不敢提前告诉你,你自然就成了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