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忙谢过了金嬷嬷的好意,取了金疮药为宁兰敷药膏。

等她掀开宁兰的裤腿之后,才发现那膝盖上已露出了几分肿胀不已的淤青来,看的人牙酸心疼。

只是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宁兰神色却是十分淡然,仿佛根本察觉不到膝盖上的痛意一般。

朱嬷嬷眼眶一红,金嬷嬷也叹息了一声,只道:“公主也是没有办法,让姨娘受委屈了。”

今日严如月惨遭流产之痛,若不能让周氏消了气,只怕无法善了此事。

“公主怕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已是提前让奴婢去宫里请来了张太医,如今太医就在外头候着呢。”金嬷嬷又道。

闻言,宁兰缓缓抬起了头,望向了金嬷嬷满是担忧的眸子。

她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是花不少气力去分辨金嬷嬷话里的含义。

宁兰悲哀的想,金阳公主一定是知晓她是被周氏白白冤枉的,才会让金嬷嬷为她请太医来。

也是她人微言轻,即便成了魏铮的贵妾,也依旧任人凌辱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