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严如月肚子里嫡出血脉的份上,金阳公主的态度称得上是十分和善。

“你暗害宁兰的事惹恼了铮儿,可到底宁兰没死,死的只是旁人家的妾室。等你生下腹中胎儿,想来铮儿定然会原谅你。”

金阳公主不厌其烦地开解着严如月,还提到了宁兰的纳妾礼。

“铮儿既已发了话,要抬宁兰为贵妾,这纳妾礼便一定会进行下去,你是正妻,如今还怀了身孕,自然该要有容人的雅量。”

严如月低敛着柳眉,难得露出了几分柔静安宁的模样来。

面对金阳公主的教诲,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金阳公主便离开了清月阁。

唐嬷嬷端着安胎的汤药进了内寝,四下无人时,便将那汤药倒进了花盆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严如月身旁,问:“夫人,往后咱们该怎么办?”

严如月怔然地坐在床榻上,面对唐嬷嬷的询问,只笑道:“那老虔婆的意思是,让我大度一些,接纳宁兰这个妾室。”

严如月心中怒海狂涌,只恨不得活生生地咬死了宁兰。

眼下魏铮被这贱人迷惑了心智,忘却了当初与她的山盟海誓。

严如月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