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严如月又如同盯着死物一般,将朱嬷嬷从上至下审视了一番。

她不仅是曾奶过魏铮的体面嬷嬷,更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之人。

唐嬷嬷不动声色地朝严如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对朱嬷嬷动手。

打狗还需看主人。

于是,严如月只好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半晌只笑道:“嬷嬷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来珍宝阁了吗?”

“至于名声。”严如月阴恻恻地一笑,“嬷嬷放心,珍宝阁的掌柜没这么大的胆子去嚼我们魏国公府的是非。”

话音甫落,一旁的两个掌柜立时点头如捣蒜。

“夫人说的是,小人们不敢。”

朱嬷嬷被气了个够呛,回身瞥一眼脸颊红肿不堪的宁兰,心里十分疼惜。

只是严如月身份高贵,她至多也只能替宁兰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夫人教训姑娘是姑娘的福分,只是老奴不知姑娘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夫人勃然大怒。”朱嬷嬷没好气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低敛着清浅眉目,不曾言语。

严如月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眼宁兰,忽而朝着她又走近了两步,她伸出自己青葱似的玉指,勾起了宁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