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贞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有着力点一般。
沈桐没想到她听了这些话,还在为徐燕州开脱,他咬了咬牙关,忽地睁眸看向季含贞:“嫂子,那你知不知道,他这些年还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他是不是逼你跟了他,逼你不要再给则南守着,你不答应,他是不是还告诉你,则南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他一直都在骗你的感情,他其实喜欢的是男人,是我沈桐?”
季含贞蓦地打了个冷颤。
沈桐说的没错,徐燕州确实说过这些话。
几乎算的上是一字不差。
但季含贞敢保证,徐燕州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无第三人在场。
“沈桐……你怎么知道的?”
沈桐桀桀的笑出声来:“我怎么知道的,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嫂子,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你还不明白吗?徐燕州为了逼我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污蔑则南喜欢的是男人,是我沈桐,将我整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可我就算被他的人打死,我都不可能做出任何污蔑姚则南的行径的。”
季含贞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怔怔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所以,当初是徐燕州强硬的要求救护车将姚则南送去港城更远的医院的。
也是徐燕州,将沈桐驱逐到国外,逼着他污蔑早就死去的姚则南。
“您见过则南墓前的彼岸花吗?那是我费了无数的功夫才托国内一个同学帮我订了送过去的,我一直都盼着,您要是看到那束花,起了疑心,一定会想办法去查,如果您能和我联络上,我就可以早一点把这一切都告诉您……”
沈桐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现在,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该走了,想必徐燕州的人也要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