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下来了，见何莲玟坐下了，一脸不悦。

“你一个下人坐下干什么？”

何莲玟笑着站起来，“柳姨，您请坐，你们聊，我还有一个汤没弄好。”她转身进了厨房。

“柳姨，我觉得她挺好的，您可以适当的对她宽容一些。”

秦瑶不免开口，一个女儿做到这种地步，十分尽责了。

柳姨冷哼了一声，“宽容什么？不就是个下人，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不走。”

“实话告诉你们，我都赶了她好多次了，她每次都跟着来，我连工资都不给她开，她还乐意跟着。”

秦瑶似乎能想象到柳姨在认不出何莲玟的情况下，说过做过哪些伤人的事情。

“这就证明，她对您是真的好，您对她好一些也是应该的。”

她夹了一些菜放在柳姨碗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

柳姨似乎能听进她的话去，往厨房看了一眼，然后笑起来夹起碗中的饭菜，说说笑笑起来。

柳姨的公寓距离秦瑶和慕时年住的酒店不远，两个人吃的有些多，走路回去的。

秦瑶低头看着同慕时年十指相扣的手，不知在想什么，眉头时而皱着，时而舒缓。

“以后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

慕时年忽然开口。

秦瑶抬头看着他，“你怎么认定不会像他们一样？”

“人老了都有生死离别，如果你先死了，我可能会接受不了，也会很难过，会无法从那种痛苦中走出来。”

慕时年想了想，极为认真的说。

“那就你先死。”

秦瑶：“……”

“你诅咒我？”

慕时年薄唇微抿，无奈的摇头，“没有，我不想你一个人留下来孤独终老，就只能留我一个人了。”

秦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十分过分。

她咬了咬牙，“就不能我们两个一起死吗？”

慕时年：“……”

原来这才是标准答案，两个人一起死，才能避免一个人留下来痛苦。

秦瑶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慕时年阔步跟上，察觉到秦瑶的气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