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有这么好心?心里巴不得我被捅死呢吧?不过可惜了,那人实在太弱了,趁我不备捅了我两刀,还都只是划破点皮,我一反抗,他就立刻就被我反手摁地上狠狠捅了几刀。
我这人啊,最公平不过了,他用右手伤的我,我就把他右手手筋给挑了,好家伙,那小子疼得哭爹喊娘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看着真他娘逗。”
说着,遗憾地摇头撇嘴,“啧,可惜了,酒喝多了行动力大打折扣,竟然让那小子给跑了。哎,你们说这大冷的天,等民兵找到他,他会不会都冻成冰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霆华手指蜷紧了下,眉头下压,眼睛黑沉沉的,隐隐透出凌厉的锋芒。许久,他扯唇笑了下,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马公子,一定要记住一句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仇家多了,即使每人轮上一次,那福气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
对于你来说,别人可以失手很多次,但你要是失手一次,那就有好戏看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目光阴鹜的马爱国,轻轻颔首。
马爱国眸光微微一眯,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马栓子头痛欲裂,根本没有精力再跟他们打机锋,也跟着快步离开了。马淼撇撇嘴,胳膊搭在马胜利的肩膀上嚷道:
“快走快走,有这时间不如躺在炕上等人伺候,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嘈杂声逐渐远去,沈秋和陆霆华站的这一方小天地又恢复了静谧。风似乎又刮起来了,带着凌冽入骨的寒意。
少倾,杂草堆后传来几息微弱的咳嗽声,沈秋扭头去看陆霆华,陆霆华敛眸细听,片刻后眉头一松,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秋心里大定,松开与他交握的手,一步一步,轻轻地靠近。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那人满是血污的脸。
“是你?!”
接下来两天,马家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民兵们整天从早到晚地来回巡视,知青点更是重点关照对象,一天三趟来回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