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因为早年劳作力度太强患上了风湿,这些年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转。三年前你私下跑去隔壁县的向阳村,找了住在牛棚里的一个古怪老太婆,从她那里得了一个治疗风湿的方子。那个方子很管用,你为了感谢那位老太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托人给她捎些东西。
而非常巧合的是,就在我和周志远收到家信的第二天,你就说自己最近不舒服,吃药看不好,所以找大队长开了介绍信,我记得介绍信上写的,就是隔壁县吧。
你能告诉大家,你得了什么病,那位老太婆给你开了什么药吗?”
见刘安安还想找借口,沈秋不耐烦地打断她:
“刘安安,我今天既然敢把这些事情当着大家伙的面和你掰扯,肯定是掌握了证据才说的,所以我劝你,找借口的时候不要太离谱!”
刘安安咬紧下唇,期期艾艾地望向周志远,期望他能帮帮自己。却没想到周志远满脸失望地看着她,最终颓然地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揉搓着头发。
陆霆华眼神复杂地望向刘安安,他没有想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腼腆乖巧的女孩,竟然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刘安安见周志远不理她,心内惶惶,又扭头去看陆霆华,期冀他能看在从小长大的情分上为自己说句话,但陆霆华见她看过来,厌恶地拧眉看向一边。
村里人鄙夷地看向刘安安,嘴里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在她的脸上、身上。
“这刘安安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和谁说话也笑嘻嘻的,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这么狠,为了抢男人,竟然给别人下药,咱们以后可离她远着些。”
“说到底,还是华子可怜,这么多年两家都默认要结亲家,华子可是没少帮着刘家上工赚工分,哪回不是先忙完刘家的活再去干自家的?没想到竟然养出一条白眼狼!”
“可不是吗,刘婶身体不好,昨天分给她的田,麦子只割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今天早晨天还没亮,华子去给割的。”
“人再好有什么用?你没听沈知青说的,人家周知青家里早早准备把孩子调回城去了,如果刘家丫头跟周知青结婚,就变成城里人了。再过两年给安排个工作,那跟咱们这些泥腿子可就天差地别喽。”
“照你这么说,这刘家丫头是想抢沈知青回城的名额?妈呀,这也太狠了,为了当城里人就设计坏人名声。”
“要不说最毒妇人心呢!”
“哎呀,等双抢完了,我得赶紧让人给我侄女捎话,她早早就相中华子了,只是因为华子和刘安安有婚约,所以一直没说。这么好个后生,我得给我家侄女看紧了!”
“他婶,你别瞎忙活了,你家侄女长得五大三粗的,和华子站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俩呢。我娘家表妹长得特别水灵,手还巧,和华子一看就有夫妻相,我明儿就捎话回去,让两个人早早相看。”
“你这人咋做事不地道呢?我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