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并未想要留那三人的性命?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呀!”顾延祚玩味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虞归晚微一愣,眼眸如千年寒潭,冰冷道:“他们该死!”自己绝不能对任何一个欲伤害自己的人心慈手软。
顾延祚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浅浅淡笑,这便是生存之道。
“好了,早点歇息吧,明早才有精神看戏!”顾延祚将小瓷瓶放在桌上,身形已到床边。
“等等,你的意思,今晚睡在这儿?”他问都没问自己就带到这来了,凭什么呀?而且这屋里就一张床还那么小。
“虞小姐是嫌弃这里呢?还是怕林某对你意图不轨?”其实他是怕虞归晚今晚宿在厢房,还会生出什么事,毕竟他不可能守在厢房一整夜,不过这是他潜意识里的想法,他是不会承认的。
“我……”都有啊,可是又好像他根本对自己毫无兴趣,虞归晚一时语塞,脸蛋憋的通红。
“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不用再扭扭捏捏了!”顾延祚看都未看虞归晚一眼,从柜子里拿出唯一的一床被子仍到床上,颀长的身子直躺在了床上。
虞归晚只觉脸颊发烫,不用看都知道什么颜色了,这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这样呢?
顾延祚笔直地躺在床的外侧,双手交叉垫在头下,闭目不再言语。
晕黄的烛光印在他欺霜赛雪的肌肤上,似一副尘封悠久的画卷,而他就是那画中的玉面修罗,明明隔着一张银色面具,却坚信面具下是一张俊美的容颜。
虞归晚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失神,一阵清风拂过竟带来丝丝凉意,虞归晚猛然惊醒懊恼不已,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怎么就看着他失神了呢?
不再看睡着的人,脱下绣鞋,跪上床沿,直接跨过他的身躯到床里侧,面具下的墨眉一蹙,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从他身上跨过去。
而且还碰到了他那里,真是该死,明明从未对任何女人有反应,怎么刚刚被她触碰到就。
虞归晚轻轻地掀起被窝,烛火骤灭,身子一滞,想来是被风吹灭了吧?她并未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尤其那人红得滴血的耳朵和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