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烧鹅的张叔卖了二十多年的烧鹅，附近的人都喜欢吃他们这一家的，不过，张叔的两个儿子都不喜欢留在这，去了城里就不回来了，张叔不想自己的手艺没了，就收了个小徒弟，那小徒弟命苦，爹很早就过时了，娘后来又改嫁就不管他了，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后来病重走了，奶奶捡垃圾养活他，后来认了张叔当师父，现在他学了一手的烧鹅的手艺，却跟着张叔一起过日子，比对自己亲爹还要亲。”

莫贝贝娓娓道来这些家长里短，声音温柔。

“张叔人很好的，每周五放学回来，奶奶都会让我去买只烧鹅，奶奶就会拿出酒来，就坐在这，跟着奶奶一边吃着烧鹅，奶奶平常喜欢喜欢喝点酒，然后跟我说一些她以前的故事。”

肇叡与肇森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到街尾的烧鹅铺子买烧鹅。

想起郑娥对她做的一切，肇叡与肇森面色沉痛，戾气在心里滋生，到现在，小妹都没提及过那些，她只是仿佛在告诉他们，她在这过的很好，很幸福。

两人都识趣的没有提及其他，莫贝贝甚至还拿出了一坛酒，给他们每人倒上了的一大碗。

莫贝贝端起了手中的碗，看着两人，略有些激动道：“大哥，二哥，奶奶死后，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亲人了，现在我知道，我还有四个哥哥，还有爸爸，我很高兴，真的。”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当奶奶死后，她心中的孤寂感，天可怜见，原来她是有家人的。

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厚爱。

肇森静静的看着小妹，四岁的小姑娘的样子，与现在莫贝贝的样子重合，他的鼻头突然有些酸涩，摸了摸她脑袋，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了碗，将那酒一饮而尽。

肇叡看了一眼肇森，几个兄弟中，小时候对于妹妹走失，大哥年龄最大，他与肇津肇秦小一些，甚至有些事都不太记得。

但小妹是大哥亲手带着，他年岁也大不少，自然感情极深，那是对他人生的一次摧毁。

肇叡：“小妹，以后，哥哥们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