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楠脸色慢慢起了些变化,好像是感伤好像是悲愤,眼睛通红的看向许中,淮安也上前扶着穆庭楠,对着许中怒目相视。
许中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道:“学生能打听清楚的,家内只会知道的更清楚,但是她并没有通过揭开先生伤疤的方式来达到目的,远远称不上先生所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是,学生可以是这种人,学生不能听到任何人欺负内子。”
说完话的许中站起身,对着穆庭楠深深一揖道:“在下冒犯了。”
之后一步步退出了房间。
淮安生气地想要怒吼,却感觉到有什么灼热又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的手掌之上,他连忙抬眼看,发现穆庭楠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淮安顿时想要爬起来去找许中算账。
却被穆庭楠喝住:“回来,是为师妄言了。”
穆庭楠想起了年轻之时的事,难掩心中悲痛,他看着旁边被淮安扔在一旁许中送过来的字: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邶风·柏舟》最后一句,好一个我心匪石。
是送给他的,也是许中写给自己的,还偏偏写最无关的一句,热烈又含蓄。
许中当日心中的痛又岂会弱于他?
然而这当中的另一人夏青,对于这件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等许中回来说:“穆老差人送信,应该是应下了,这是他送过来的令牌。”
许中从一碗酱牛肉之中抬眼,这酱牛肉不知道谁做的,实在是太硬了,夏青一直咬啊咬啊,但是眼睛却盯着许中看啊看了好久。
许中垂下眼眸,把令牌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道:“别弄丢了,小心陛下要了你的脑袋。”
虽然许中不知道夏青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但左不过就那么一个法子,他不用想就知道。
夏青眼睛一直盯着许中,然后哼哼笑了两声,也不抹嘴巴,凑上去就要去亲许中,这回许中眼看手急的让过道:“夏青,吃饭之后要注意仪容。”
被躲开的夏青翻了个白眼,念叨了句:“这次到躲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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