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郎看了眼手上的被褥又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谁把被子往地上放啊?这不是造孽吗?
奈何夏青看着不动的程大郎叹了一口气,上前道:“我来吧。”
还处于惊讶当中的程大郎任由夏青抽走了被褥,两步走到地方,把被褥一抖,就这么轻轻划过程大郎的眼帘,扑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程大郎心里满是败家子,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结果他们家夫人就这么糟蹋了一件好褥子,简直……简直是个大败家子。
夏青满意地看了看地上的被子,转身后仰躺在被子上,还颇为闲适的翻了个身,惬意的很,午时困倦,不一会眼睛就闭上了。
程大郎呆呆地看了一会,半晌被人推的回过神,发现是宋七公子,他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到了他说话:“你们还有没有带多余的褥子,我怎么没想到呢?夏青可真会享受。”
说着说着,有些羡慕地朝那边望了一眼。
程大郎连忙摇了摇头,随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虽然还有,但是要都拿来这样也太糟蹋东西了,程大郎完全是心痛时的反应。
等回过神想要回话的时候却发现宋七已经摇着头惋惜的离开。
这一举动不仅让宋七羡慕极了,更让其他人大跌眼镜,尤其是看到夏青躺在地下的时候,他们都或多或少觉得有些伤眼的移开眼睛。
心里也都觉得这女子太过粗鄙又太过奢侈,活脱脱一个暴富后的村妇,他们都不是很能看上眼,对许中的映像也先天的坏上三分。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觉得靠在树上就能休息得很好的众人,总是感觉今天靠在树上有些不舒服。
唉,后面的树也太硬了,这样蜷着其实身体挺难受的,坐的腿都有些麻,而且反正他们都坐地上了,躺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各个坐立不安,好像屁股下面有针扎似的。
等到许中下午晕晕乎乎的醒来,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和肩膀走下车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坐着值守的人,和一群躺在地上悄无声息横七竖八的人。
除了程大郎坚挺地靠着树闭着眼睛睡觉以外,所有人都四肢伸展的幕天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