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就更不方便出手了,这事不能闹开,一是不想吓着二殿下,二来幼弟在东宫出事,有损储君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要护着您。但是不公之于众,皇后娘娘出手就会背上居心叵测的名头。”
说着像是打开了一道口子,夏青也精神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坏,还打着读书人的旗帜呢,我呸,就会盯着皇帝后宫那点事,别人都考上进士考上国子监了,就他们整日游手好闲说三道四还自诩清流。这么长时间,也就会拿着皇后娘娘士绅出身宫女封后的事情念叨,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比那些长舌妇还要讨厌,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英雄莫问出处吗?怎么不说当年高祖也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出身,不照样一统天下。还有一些人,二殿下不过一个孩子又是哭闹,这也要指着皇后娘娘的鼻子”说是她教子无方,真是不知道照照镜子,更有甚者还暗暗嘲讽小殿下毫无皇子风仪,拜托,他才几岁?”
哗啦啦的话倾泻而出,夏青说了个痛快,她真是憋了太久了,这些话不光外面在传,宫里说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夏青也只能挑几个领头的惩戒一二,再多的,也是无计可施。
宫里总是充满了花团锦簇和绝望,虽然外面也是,但总比宫里要大很多,她还能有个地方扑腾。
太子虽然不知道夏青为什么能有那么多话,但不妨碍他也因为这若有若无一直飘荡在京城上空的谣言而感到愤怒和困扰。
他眯着眼睛,一个十二岁孩子清冷的眼神里还有少见的狠绝和冷冽,与他一开口就尚为童音的嗓子形成了鲜明地对比:“所以孤准备派小林子出去见识一番,在外面出事就看天灾了。”
言下之意,谁都别给谁泼脏水,外甥和舅舅也依然亲亲热热的做亲戚。
夏青觉得可行,但是她心中早有主意,此时也不愿意放弃,于是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把那些人都派出去还一起出事也太惹人怀疑了,到底会和宋家生了嫌隙吧?”
太子不屑地打量了夏青一眼,似在嘲笑夏青单纯,也在嘲笑其蠢笨。
“孤是储君,难道还会一直纵容宋家插手东宫的事情吗?孤只不过不想突然之间撕破脸面,显得太过凉薄,这让其他大臣如何信服于孤,此时不比乱世,仁君胜过暴君。”
“还有,孤难道会把他们所有人一起派出去?愚蠢!”
夏青颇为惊讶地看了太子一眼,觉得太子的政治素养是真的很高,现下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帝王,甚至,也没有说错,现在不需要他去打天下,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远没有一个仁政爱民的帝王来的受欢迎。
但是一眼就看见了太子略带嘲讽和嫌弃的眼神,暗自磨牙,她知道好不好!但是她为了心中的念头,她只能接着反驳:“就算是慢慢一个个地消失也总会让别人怀疑,而且东宫经常有宫人莫名其妙的出事,会被有些人冠上不祥的帽子,对于国本更不利。”
任何一个古代人都不会小瞧神神鬼鬼这种东西的力量,因为他们对于天,对于神,对于未知本身就有很大的敬畏。
太子到这也终于明白了夏青这是早有主意,就等着他往里面跳呢,他睨着夏青打量道:“那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夏青嘿嘿一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