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两人跪在地上磕头,但是谁也不敢接下这差事,好好的,什么性子有变,这人要是封了颠了傻了,他们或许还能看看,这失态一说,这,这,这没法治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单是失态过度,都被皇后娘娘记挂。
顾惟允明白太医的意思,脸色更加沉凝,单是良久之后还是让人下去了。
她自个扶着腰,刚从外面溜达了一圈的秋姑姑也回来了,秋姑姑在未央宫多年,一直很注重分寸,凡是顾惟允让小宫女下去的事情,她自己也会跟着出去,一个不问一个不说,默契的保持着一种平衡。
“姑姑,若是有一人碰见怀孕生子就害怕,可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二?”
秋姑姑人精一样,怎么会不明白顾惟允在说谁,但是她也没挑明罢了:“这世间多的是妇人害怕怀孕生子,奴婢曾经就亲耳听闻,有人家的大户娘子不愿意生子,就给丈夫抬了妾室,等那妾室生了孩子,再把孩子抱到自己面前,这样就当自己生的了。娘娘不必诧异,这样的人多的是呢。”
顾惟允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明白,夏青平日里绝不会是一个失了分寸的人,如今她竟能失态至失语,想来对她的影响该有多重。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姑姑觉得一个女人为何会害怕这些呢?”
秋姑姑就笑眯眯道:“谁知道呢,一个人不喜欢吃甜的还有千奇百怪的原因,何况是这种事情呢,归根结底啊,要不是这件事情伤害了这个人,要不就是这个人本身就不喜欢这件事情。”
顾惟允想着平日里夏青和孩子玩闹的那个劲,觉得夏青绝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前者,她又找不出理由来,她对于夏青的身世甚至比夏青自己记得还多。
夏青是自觉已脱离了那个地方,平日里也就不去多想;而顾惟允从一开始就很好奇夏青,但是她并没有出手去查过夏青的背影,按道理来说,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可偏偏被夏青带着她也不想去查,但是她的父母怎么放心女儿身边是那样一个年轻的姑姑呢?而且小小年纪还手握大权。
于是顾惟允也就被迫知晓了夏青的身世,知道夏青的身世后顾惟允更奇怪,更好奇夏青身上有怎样的奇遇,但是也更加明白,夏青绝不会因为父母的偏心就有这样的毛病。
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旁边的秋姑姑就道:“娘娘可不能叹气了,下次见着夏青姑姑也得给她说一声,这叹气啊可不是个好兆头。”
顾惟允随意笑了笑道:“知道了,姑姑有心。”
顾惟允并没有放下心里的事,一整天都再想该怎么办,以至于等夏青来了之后,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夏青就带着几分笑意道:“往日里只听你们说我,如何如何心不在焉,现在看来,你的这心神怕也早跟着陛下走远了?”
顾惟允回神,仔细打量了夏青一眼后才道:“看着脸色还是不太好。”
夏青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昨晚宿醉,伤的,现在干什么都有些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