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求你这么做?”
“他们不想皇帝出京,让我想方法让皇后去世或重病,这样皇帝就会留在京城了。他们总是不希望皇帝好的。”
“陛下总会出京,世家总会日薄西山,所有事情都是如此,盛极必衰罢了。”
“他们并非不知,但是想要让他们放弃手里的权利,比登天还难,他们想永远凌驾于皇权之上。”
夏青沉默没有说话,知道事情真相,也只让她暂时放下了对顾惟允的担忧罢了,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纪菱、比如杨家。
纪菱,她不能不给顾惟允一个交代,她愿意宽恕是因为体贴自己,但若是夏青真的如此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对得起自己和顾惟允。
敲门之声响起,这么一会,乔欢终于送进来了一壶热水,留足了夏青和纪菱说话的时间。
“进来吧。”
乔欢将茶放下后,低着头声音沉稳:“姑姑,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
一眼也没有看纪菱,论起心狠,夏青远远不如自己的两个徒弟。
夏青点头起身,看着发髻凌乱、脸色灰败、双目无神,形销骨立的纪菱道:“好好吃药吧,我过几日再来,你也不要想着寻死,你父母的恩情你还完了,但是你永远欠着孙余、我和皇后一笔账。”
甚至欠着向苍和乔欢,皇帝因为顾惟允脸色不好这件事骂过太医、骂过夏青当然也骂过伺候的人。
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安置纪菱,广告六宫她必然死路一条,别说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损害凤体,她九死不足惜。
她有些累了,许中在时,宫里的每一日好像还能撑下去。
他不在时,她总觉得疲累。
走出司膳司狠狠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影子才发现乔欢带了一个食盒。
声音高昂了两分,总算不那么无精打采:“给我带的吗?”
“是,桂花酒酿圆子,楼司正还亲自加了一碟黄金栗容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