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陆瑾终于回到了京城。
他先去向陛下回了差事,陆瑾比皇帝年纪稍长,且很少说话。
皇帝却没有心情提其他的,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道:“你在信里说的可属实?”
陆瑾道:“是,相州安阳县内本无蝗灾,只是他们的麦种有异,当地人并未察觉,但被下乡的县尉看出来了,县尉瞒着县令报给杨淙,本是想争功,不想反被灭口。”
又道:“安阳县内的麦种被世家刮分,且蝗虫也是他们一手安排。”
“意在隐瞒,没想到杨淙没瞒住人,安阳县唐县令刚发现此事,但却被软禁了,我赶到之时,唐县令已暴毙。”
“因此……并无实证。”
皇帝听到此处已勃然大怒,眼睛都充了血丝,牙齿咬的紧紧的,简直欺人太甚。
他一扫书桌上的折子,书桌上的立刻立刻四分五散,啪啪啪落在地上。
皇帝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世家把所有粮种都控制住,他们想干什么?
让他一个皇帝去求他们?
好一会,皇帝深深呼出两口气才道:“麦种运回来多少?主要是哪几家?”
陆瑾就道:“微臣去时就被人盯上了,想方设法也只带回来十车多,大概一百二十几石。”
“主要,是崔家和杨家。”
皇帝就道:“太少了,不够。这个麦种可是每年的产出都很高?”
想了一下,皇帝有些奇怪的问:“王家没插手。”
那淑妃做那一套的意义何在?
陆瑾头就更低了道:“听闻王家出手最快,却没要东西,只带走了个人。”
皇帝就道:“人,什么人?”
陆瑾就道:“一个,种地的。”
“微臣打听过这种子的来源,说是安阳县内有个人种地很厉害,但为人并不精明,前几年被走商骗了,买了些莫名其妙的种子。回来之后折腾了一番过了几年就种出这新麦种。”
陆瑾说完之后顿了顿道:
“新麦种的事其实谢大人比微臣更清楚,微臣对民生了解甚少。”
皇帝知道让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去管理百姓种地确实有些为难。
于是他问道:“那麦种第二年产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