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鸿门宴

我栖春山 雾枝亭山 1094 字 2个月前

莫说灵台府的酸枣,就是虫洞蚁窝,都被分而食之,挖了个干净。

春日一过,到了结果的日子,树上的酸枣都被打落下来。

送去了北弥各州郡县,制成了酸茶,冰枣,冰葫芦等等临松贵人的饭后小食。

她约莫已经忘了那时她是几岁。

她只记得,酸枣是南凉的稀罕物。

连她外祖父得上些许,都舍不得吃,冰碴子一堆又一堆的冻着,再由驿人马不停蹄得运了回来。

她那时被酸得怕了,不肯再吃,于是把酸枣一筐一筐的倒进祁州的流民窟,看他们呲牙咧嘴的争抢,狼吞虎咽的一口吞了,连枣核也未吐。

她开始试着在院子里种植枣树,看着嫩绿的新芽,顶破松软的泥土,长成茁壮的小小树苗。

她一年不归,揽月阁外溪畔的蘋花汀草,开的郁郁葱葱,不知祁州郡,院墙下低垂的那颗红枣树,结果了无?

“是吗?”

他轻柔的凝视着她,面上缓缓露出一丝迷惘:“我没吃过酸枣。”

陆温抬眼,笑语盈盈:“谢大人是哪里人?”

只这一句,犹如尖刃划破虚空。

谢行湛上前,目色阴沉,单手掐住陆温的脖颈,逼得她仰起头看他,冷声道:

“不过是个鼹人,莫要生了不该生的心,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试探我,你有几条命?”

她知道她不该问。

他执掌夜宴司,便如同无穷无尽的蛛网内蛰伏的那只最为庞大的毒蛛,对南凉朝臣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而这样的人,必须经受各种训练,历经无数磨难,才能顺利通过夜宴司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