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垂眸:“所以,妈妈是怀疑心儿是……”
年妈妈用粗糙的手指抹着泪,小声恳切道:“云姑娘,今日安王府来了旨,十日后要接你去府内留宿,我就想着,姑娘能否替我探一探……”
“只需知道生死……”
她喉间挤出几道压低了的呜咽。
她二人,在这吃人的地方,一同淌过雨雪冬春,整整七年。
陆温哑声道:“妈妈放心,心儿若无碍,我定将她带回来。”
年妈妈紧紧的攥着帕子,泪如泉涌:“不必不必……回来作甚呢……王府高门重地,是多好的去处呀。”
是啊,若真是得了王府青眼,还回那教法严苛,颜面扫地的无间地狱作何呢?
陆温盯着帘帐外那柄微弱的烛火,喃喃道:
“是啊,安王府……多好的去处啊……”
她话语未尽,倏然眉头紧蹙。
原本清透莹白的面色变得异常红润,唇间更是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年妈妈没听清那句呢喃,又掀了帘帐,问她:“云姑娘,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