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却一个个几乎想要钻到地缝里去。

恭王远远就笑着迎上来,抱拳高声道,“归大人劳大人,有失远迎。”

一众人跟着李慎向二院中来。

二院花厅摆着茶果点心,归山、劳伯英落座,下人们捧着漆盘上来。

漆盘上放着旧朝服。

两人装模作样看了看,对照登记簿道,“四爷,你这朝服少了一件吧。”

恭王皱着眉道,“本王寝房不小心倒了烛台失火,将搭在架上的衣服烧了,还烧了本王一幅古画,着实可惜。”

他假装痛心的模样实在浮夸。

恭王没了皇后撑腰对地位有所影响。

但几个皇子里,王家是积年的老贵族,当年王太师被处置,财富只充了国库一部分,李不瑕当年没照死里追查,余下的多数都留给这个外孙。

他是巨富。

什么不得了的古董字画珍玩,都是他从小见惯玩惯的。

且他不爱读书,素日里喜欢古件珍玩,独不爱字画。

皇子里要说烧了字画会可惜的,应该只有李瑞才对。

还有和别的皇子相比算是穷酸的李仁。

最起码这句话是假的,有欲盖弥彰之嫌。

“怎么?着火了?可有人受了伤?”

“幸好有值夜的丫头发现及时,没人受伤。”恭王干笑着道。

“请恭王留意,这衣服管理十分严苛,就算烧了,还请王爷别介意,让我俩看看烧后的残料,这个也要如实写入档案。”

恭王拉下脸,端起盖碗的手指有些发抖。

凤药见他脸色发红,便知那不是害怕,是生气。

他饮了几口茶,压住怒意,放下茶碗时已恢复如常,问伯英,“劳大人,听说你接了个案子?”

劳伯英一抱拳,“咱们现在也是天子近臣,圣上叫咱干啥咱就干啥 。”

“咱们已不是刑部小吏,日日得见天颜呢。专为万岁爷跑腿,不然怎么会叫我来记录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