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争不分明。
他不死心,拿走杏子整瓶药,买来待宰的狗儿,用针沾药刺狗,狗子几乎马上倒毙。
若是加水兑得稀点,有的狗没事跑开了,有的狗挣扎半日仍是个死。
试了许多次没个结果,没有一个如薛母一样的症状。
他叹口气,但心里的怀疑并没有就此停止。
他真不敢想,若证实母亲的腿真是杏子弄坏的,他会怎么办。
把孩子抱给母亲多半是心中内疚作祟,没有证据,他凭着感觉母亲出事和杏子脱不开干系。
母亲实在可怜,他不能如二哥那般狠心丢下母亲不管。
素夏对母亲算是上心的,母亲身子垮得这么厉害这么迅速,是因为精神上先垮了。
杏子没有坚持争辩。
她抱起青连的被子塞到他怀里,推着他,强将他推出门外。
方才看了青连的眼睛她便知晓,不管如何闹,宝珠是抱不回来了。
她关了门,隔着一道门青连低声喊她,“杏子。”
黄杏子喃喃地问,“为什么有的人活着,能让人祈祷那个人长命百岁,有的人活着,叫人盼着那人快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