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与老夫人是闺阁伙伴,不屑地说,“我家女眷请的是京中女大夫。”
“不知哪位女医?”
“黄氏医馆就有女医,出诊比寻常男大夫贵一倍,没关系,小姐们金贵自然还是要请女大夫。
杏子笑了起来,她出诊都戴着纱笠,看病时为了让病人毫无顾忌说出全部病情,屋内不许留人,所以这位夫人不识她真面目。
医馆刚开,她也没打算借用薛家名声,所以也没人知道她是薛家儿媳。
“夫人四位千金,夫家姓杨。”
那女人打量一番黄杏子,并不认识。
“小女不才就是为杨家千金瞧病的黄大夫,黄氏医馆用了我的本姓。”
女人顿时不吱声了。
“夫人所想大约和宫中娘娘们所想是一样的,女人的病最好由女人来瞧,也好诉诸症状,且女子当大夫不比男人差,不知夫人为何看低女子当差?”
她问得直接而粗鲁,却占尽道理。
除非这夫人以后不再请女大夫,否则她实不愿得罪杏子。
她看了眼抱着孙子的薛母,换上笑脸道,“官家女眷的确太缺女大夫,可是当娘比当大夫更重要不是?孩子大些再当差也来得及。”
“夫人瞧我儿养得不好吗?难道我们家老夫人养孩子不比我有经验?”
女人怎么答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