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大儿媳的眼神凶狠如同马上要扑上去绞杀对方似的。

吓得大儿媳哭道,“可她真的流血了,就在用过饭准备回去时,裙子当时就透了。”

“我的孙子!”老夫人捂住胸口,歪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怎么回事?莫不是素夏这次操办典礼真的累到动了胎气?”

大夫人委屈巴巴,“母亲,我肚子里的也是您的嫡孙呀。”

“正是如此,你正该好好保胎,你放心,什么时候大夫说你胎像稳了,你想掌家,都由你去。”

两人正说着,青云打断了她们。

大嫂心内又惊又疑,可婆母说的是实话,薛家最重子嗣的反而是薛母。

她说不舍得孙子,应该是实情。

大儿媳在门口驻足偷听一会儿,见里头婆母一连声责怪青云,又哭得悲切,一肚子疑惑地离开主院。

……

素夏睁开眼睛,神思恍惚。

目光流转,停驻在背对着她的杏子身上。

这会儿她忘了一切,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只是一瞬间,想起了发生的事情。

她流产了,孩子没能保住,眼泪又流下来。

杏子听到抽泣声,回过头安慰,“你再睡会儿吧,别哭,现在可是月子里,眼睛留了病要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