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想和大名在外的薛钟好好聊一聊,这次逮住机会,早把别的事抛之脑后。

“早闻家中有位在宫当差的婶婶,不敢随便拜会,侄儿久仰大名。”

“那我问你,当日那早产儿,你是如何活他性命的?”

“又是以何为基本医理来救治母亲与婴儿的呢?”

薛钟侃侃而谈,“其实很简单,母亲若强壮,母婴皆可活,若母亲底子虚,都活不下来。”

“这是基础,但婴儿必当过了七月胎龄,是因为七月婴儿已有吸收母乳营养的能力。”

“你把药下给母亲,通过乳汁给婴儿这倒不难理解,所用何药?”

薛钟一笑,先没回答。

“难道是秘方,所以不便相告?”

他抱拳道,“长辈过问,哪敢隐瞒。我下的方子复杂,里头有一味黄精是主材,旁的都是障眼法。”

“以黄精为主?”

他点头,“份量侄儿不便告知,就告诉你,婶婶也提炼不出。”

这话说得十分自信,激起杏子好胜欲。

完全没看到老夫人脸色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