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退了几步,又退几步,等男子送女人离开回廊。

我才继续向前走去。

丫头打起灯笼道,“怪了,声音倒像……”

“别嚼舌头,快去催厨房出菜吧。”

我的声音比飘零的雪片儿还冷。

那声音我怎么会不认得,他还没出声,单凭身形,我便认出来那是我夫君。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解下披风那一刻,我就不打算原谅他了。

那件披风是我一针一线亲手为他缝制的。

当初我捉针拿线,他还心疼,说这样的粗活儿叫下人做就够了。

皮草难缝,工艺复杂,的确是粗活。

我求助了老师傅,借来专门裁制皮草的工具做了一个多月。

待披风制好,我摸着细密的针脚,快乐极了。

他心疼地去查看我的手,那柔嫩的指尖被锥子扎得净是伤口。

他把我的手捂在心口,说这衣服他不舍得穿。

针扎手指真的疼,可我心里甜。

这日太冷,北风凛冽。

晚宴时分,眼见天阴下来,我着人将披风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