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找来胭脂这里是她最后一次挣扎。

“你先起来。珍珠扶起她。”

胭脂像只失了水的花,连花茎都弯了下去。

她一腔恨,不知该恨谁。

恨这女子的哥哥?明知火炕还把妹妹送进去。

他平日不少来药铺的烟馆吧,知道自己妹妹过着这样悲苦的生活,他心里怎么想的?

他还安然地靠在那软塌上,装上一锅,吸食妹妹骨肉换来的香药?

也许耳朵里还听得见妹妹的哭喊。

他是怎么做到的!

比他更可恨的是陈紫桓怎么把这些乌合之众给搜罗到一起的!

胭脂打心底不愿见紫桓。

这女人求到这儿来,她不能不管。

眼见女人已生死志,她吩咐珍珠,“给她收拾个空房间,让她别回去了,先躲起来。”

胭脂起身,身子还没动,觉着一股热流涌出身下,她竟又出起血来。

珍珠慌了,安顿了女人,又让管家请大夫来为胭脂诊治。

她才出月子不久,生产伤的元气还没恢复,哪经得起这般搓磨。

生气加伤心,便有了出血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