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强过他,不把他放眼里,再也管不住。

想通这一点,她突然心里生出一股力量。

她是打不过他,可她其实比他强大得多。

她推开男人,对他说,“你再打我,我就不回来了。”

男人变了脸色,珍珠又说,“你去寻我,连门都进不去。”

“你可以不叫我去上工,那么就由你来负责家里的开销。”

“一家子既然指着我的钱过日子,你最好对我好点。”

“你人都是老子的,赚的钱当然也是老子的。”男人打她打得更凶了。

珍珠每回家都如到地狱里转了一圈。

妾室已怀了孕,花言巧语哄着男人,好在珍珠生的是男孩,婆婆处处护着孙子。

她觉得可笑,一个垃圾男人,有什么好抢的。

待了一夜,亲亲可爱的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她毫无留恋回了胭脂的宅子。

她每句劝慰胭脂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也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院外的惨叫与凄切的低泣直响到半夜,比往日都要长一些。

静下来后,胭脂终于把那绷直的身子松下来,向床上一歪扑到被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