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声无息离开了,脚步声轻得杏子没意识到门外已经空了。

又过了三天,没一个人来看望她。

这种滋味已经吓坏了她。

除了每日三餐送过来,整个院落只有她和阿萝。

不敢想,当时如果不是二哥一句话留下阿萝来陪她。

现在的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度日如年,原来是这般难熬。

太阳又升起来,映红了窗纸,外面远远的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阿萝跑到窗边贴着窗子听动静,“是府里在放炮呢,有什么喜事?”

听到二哥暗示蔓儿被罚,她并没告诉阿萝——她想着也许打了蔓儿,她会好好给蔓儿治伤。

她们三人在最难的时候,结过伴,杏子救过她二人的命,三人情同姐妹。

没结拜,是蔓儿说拜姐妹占了救命恩人的便宜。

两人都认她做主子,发誓要好好照顾杏子。

所以有时喊她小姐,有时喊她阿姐。

杏子在心底把两人当做除凤药和青连外最亲近的人。

她很想给自己荒芜的生命,种上些不可分割的、扎下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