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各殿的供应都是根本吃不完的量!

尽供着吃,也有节余。这些节余要么是膳房那帮人扣下,要么落到采买口袋。

她缩减了供应,但是很清楚自己定的供应量足够!

怎知这些人,骨头也要榨出油来。

从前该得多少如今仍然先拿了,不肯损失一毫,余下了再供给各低微宫嫔。

那些见不了皇上的女人,住的又偏,得的东西少了也没处说去。

这些事她通统知道。

以为皇上也知道,但不吱声就是默许她这么做。

初改供应的那个月,账薄皇上亲翻看过,赞许她有办法,节约宫中三分之一的支出。

后来出了锦贵人的事,又责怪她苛待宫嫔。

他总是要脸面的那个。

她恨他,也恨盛贵妃、愉贵人……

她的心是一泊深广幽静的湖。

恨意就是湖底沉着的污泥。

风平浪静时湖面波光粼粼,掬起一捧水,清澈无尘。

一旦起了风暴,搅动水底泥沙,方才知道水有多浑。

如今她端坐凤位,身处谣言旋涡,多年的教养逼她保持着国母之风。